那个梨花一样的姑娘,在月亮上随着梨花瓣的飘落而舞蹈,月光投在荷塘上,投在树梢头,掀开了相思的花蕾,揭开了一场心事与花事的迷惑,那个梨花一样的姑娘,走近又走远了,消失在清溪旁。---题记
相信,每个人的心中都或深或浅地藏着一个梦,是渴望“鲜衣怒马少年时,挥斥方遒书生气?”还是“良辰美景奈何天,风流谴倦浮世欢呢?”是渴望“雨碎江南惊梦醒,倾尽天下三世缘?”还是“流光夜雪舞飞扬,梦里飞花遇江南呢?”不管是什么,梦深种的地方都曾停靠着我们远行的航船。
记得有一句唯美的话说:“曾经,我是你佛下的青莲,而你,就是佛中的那颗念珠,我们日日想见,却终无重逢之日。”是否,我们都曾遇见过,朝夕相处的的故人,在身边绕了一圈后,丢下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就走了?多少不舍和痴缠,最后都化作了一抹过眼云烟,不禁要感叹,匆匆流年,相见争如不见。
长桥的风拂过耳畔,我又忍不住想起了你。犹记当年,烟雨的江南,相遇是一场难分的姻缘,雨落的浪漫,亭亭的菡萏。长桥外,酝酿昔日分别又重逢的滴滴点点,花开十里,我落笔深婉,却再也回不到从前。是否,所有等待都是一场遗憾?是否,一切希冀都在干涸着心田?是否,注定今生要为爱肝肠寸断?
烟花三月的西塘,月上柳梢,乘着乌篷船,在静夜里慢慢地划向远方,没有目的地,就这样随着船家的歌声一路轻漾。时光也就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欢乐中慢了下来,那晚,你微笑着对我说:“丫头,最适合江南,温婉,柔媚,清静恬淡,好似晨露,清新柔软,又似栀子花,洁白朦胧。”那一刻,你看不见的是我整颗心都被你的一句话而融化,两行热泪瞬间滚烫在心头,即刻又滴入灯影的迷蒙,融入在船桨的拨动声中,与流水碧波汇聚成一湾潜藏的心事。我将脸侧开,看月光拍打在水面上,倒影你我清瘦的身影。不远处,站在桥上看风景的那个人,似乎也有满怀心事等待倾巢而出?再看一眼你,也正被岸边的卖花声吸引,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笑容,多喜欢你啊,像诗一样的喜欢。
你就似一盏茶,相遇不早,却一见倾心,相遇不长,却总占据心底。仿如一池莲花,盛开在心底。惠风和畅的日子,在诗意浪漫的南浔,紫砂壶里温一盏清香浓郁的龙井,谈一席茶事,叹一段时光,裁一寸光阴,画一地月光静心品茗,把所有的心事,顾虑,思念全都稳妥地安放。情在心里,无言也温暖。清水煎茶,看茶叶在轮回中翻滚,新绿初开,缱倦一生苍老,片片新绿,带走一节光阴。且听一首首小曲儿的吹奏,时光静好,安然向暖。此后,天南天北还是潮起潮落,我都会记着那些茶语,那颗茶心,那缕袅袅茶烟。就让茶叶随着这份难以言说的感情荡在心上,开在灵魂深处,没有波澜,亦无太多感念。
寺庙的钟声响起,雨后新晴,灵隐寺的青烟氤氲着满墙的藤蔓。四时风光不同,入眼更是清新的花影,姹紫嫣红开遍,良辰美景奈何天,赏心悦事谁家院?羞涩地,将隐藏的心事都说与佛听,求他护你一世周全,赐你我一段没有分离的姻缘。当初那份那镂刻于时光深处的痴盼,总还会偶然的字眼中泛起淡淡地思念,任冰凉的液体打湿记忆,于静默的守望中温暖了似水流年。花事三千,从不去听过往的痴缠,只需在那份感觉里诉说心念。弱水三千,从不去争那一瓢清欢,只需在心里默默挂牵。想来,生命就是一场无尽的等待,等漫山桃花红了北坡,等烟波垂柳绿了南岸。
佛不曾回应我的祈求,苏堤轩楼那一别后,分隔两地,期间几封书信也在搬家后断了联系,时过多年,再次行走在江南,只能空自悲叹,林花谢了春红,太匆匆。风烟弥漫,时光流换,天涯辗转,人事变迁。留在心底的那个人,不论时光如何流转如何替换,都模糊不了他的容颜。
记忆的津口,无法消散的是当初那份感动,那份深情,那份淡淡的伤怀。如今,我已知道你在何方,可不可以答应我,即使我们已经阔别多年,即使一路寻你山高水远,即使我还没有变成你期许的模样,即使……可是,你可不可以答应我,在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奔赴你身边之前,在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独自远行之前,在我们还没有再次相见的这段时间,空一座城可好?
你知道吗?时光再好,都不及你眉眼纤长,很想对你说……
你是我笔底的画卷,翰墨丹青的蕴涵,萦绕着诗意流转的柔软。
你是我衣袂的刺绣,花针丝绸的悠远,镶刻着柔情似水的疼怜。
你是我环佩的细线,纤美雅韵的古典,轻敲着地久天长的誓言。(文/清雅若诗)